甜西梅汁

【Moon Talk】海痕瞭望塔

 

接过@North🍒 老师的接力棒

先婚/wink/ABO

 

爱要试探几个回合才可以*

 

 

尹柯是记得邬童不喜欢海边的。


可当沈河告诉他们聚餐地点是在滨江海岛附近的时候,邬童却本能的痛快应承下,是因为沈河吗,一旁的尹柯问不出口。他像是被一团厚又密的乌云裹住,平白在心口落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暗色暴雨。彼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车在高架桥上行驶,碰出一片晦涩不堪的灰色雾气,在金色的灯光下弥散开来,显得陈旧又难挨。


“睡会吧 还要很久才能到家。”邬童看着一旁的尹柯,心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办法侧头,理所应当的没有瞧见尹柯脆弱的玻璃眼尾,像游鱼行后,留住的一片宕开平仄的软红。临了,邬童还是说了一句:沈河回来了。


是给这场荒诞婚姻一个割裂式结尾吗,尹柯偏过头小声的嗯了一声,就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是胆小怯懦的人,却在这一场似乎不属于他的情爱里失去了许多勇气,他害怕自己再多讲一句就会听到邬童的声音后续,所以他选择逃避,逃开这片昏雾。这似乎是个很低劣地藏匿手段,但爱永远是不可理清的谜题, 是一个深色的暴风陷阱,生生困住了他跟邬童两个人。


不一会身旁的尹柯就睡熟了,他最近总是很疲惫。小半张脸藏在深棕色的外套下,一呼一吸间轻轻伏动身体,像只毛绒绒地乖巧小动物。邬童看了看不远处的测速灯一闪一闪,高强度的光亮似乎要把车窗玻璃扯碎,锐的发出明晃晃的光,犹豫了一下,他抬起手遮住了尹柯的眼睛,替他拢去三秒强烈的银色。 


与此同时,遮住眼睛的手指根部处,沾染上了一层细细碎碎水雾,消融弥散里,淌出一粒粒透明脆弱的珍珠碎。


邬童与尹柯是因为一场旷日持久地金色利益与公式化的信息素匹配度而走到一起了,按照双方家长郑重的说辞,长辈认为利益的联结远比情感来的可靠,毕竟没有人会拒绝持之以恒的长久利益,但一定会有人放弃爱。与其费尽心思地去寻找优越合衬的合作伙伴,倒不如就近原则与邬童信息素匹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尹柯,也同样算青梅竹马的,第一选择人。


尹柯的分化在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可只有邬童知道,尹柯一定会分化成omega,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只是觉得每次他走在尹柯身后,那人细瘦轻盈的骨骼抽长柔韧,像半盏春光落落的海雾月亮,将灰蓝色的薄云,拓进每一场被风覆盖的好春色。


沈河是在邬童三年级那年跟随父母一起搬家过来的,他长两个人两岁,十足十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他同尹柯有些相同的喜好,譬如都喜欢画画,都不喜欢吃胡萝卜。尽管是同邬童先熟络起来,可后认识了尹柯,他同尹柯也走的很近。


尹柯觉得邬童会喜欢沈河一点也不奇怪。尽管分化后不尽如人意的结果令沈河一度消沉,可依旧不妨碍周边追他的人门庭热络,毕竟没有人会抵抗的住温柔又漂亮的博学男人。就连尹柯自己,高中那几年他总觉得邬童时常同他过不去,很多件事情积攒下来的无法消磨的痛,让他只能同这个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沈河讲述,那人也只是拍拍他的头,告诉他,不是什么大事,讲开就好了。


讲开很难,尹柯低头想着。他同沈河熟悉起来是因为喜欢同一个画家,虽然是风格独特的小众画家,但沈河却同他一样,都对于画家的笔法风格崇拜之深。他们在画展上相遇的时候,尹柯发现,沈河的旁边还有邬童,尽管邬童很少对于艺术之类的东西有什么浓厚的兴趣与欣赏力,可在尹柯眼里,他还是陪沈河去了这个他眼里枯燥无味的画展。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沈河走那么近。”邬童搅了搅咖啡,看着坐在那里与沈河聊的蛮开心的尹柯,皱着眉在沈河去洗手间后开口,他的本意,或许从那一刻起,就被尹柯误解了,而后的每一场,都会加剧覆盖,直到尹柯借口躲开了许多他们两个人的聚会,好像邬童就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尹柯实在不解,可有些关系或许就是会随着时间而变脆变薄,他难以用逻辑讲清邬童对于他突变的态度,得出的也只有邬童喜欢沈河这个结论。心像是被一场糟糕透顶的无休止暴雨涂上了满满一层,在灰蓝色的泥泞里,只有指缝里将燃未燃的橙红色火星,能给予他些慰藉。口腔过滤了辛辣,吐出的薄又甜的草莓香气,与昏暗的夜模糊不清。

那是尹柯第一次吸烟,在他答应与邬童结婚的那个晚上,那个沈河离开去英国的晚上。



车里的鸢尾花信息素就是在邬童将车停在车库的时候愈发清晰起来的,邬童自认对于所有人的信息素都持有免疫的状态,可唯独尹柯的信息素,会令他失态又失控。邬童记得最近不是尹柯苦恼又漫长的fq期,可他还是小心的吻了吻尹柯的唇角,拢了拢对方的外套,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尹柯会躲开自己的吻,是邬童意料之外的事情。身下的人分明已经红了眼眶,却还是强行的捏紧衣角强迫自己清醒,他们的距离很近,近的尹柯的身影清晰的落在邬童的眼底,漂亮又脆弱,令人无法控制住的鸢尾气息扑面而来。 


冰凉的抑制剂推进手臂之后,尹柯很快就睡着了。捏住邬童衣角的手也渐渐松开,那紧密又曲折的褶皱,没一会就消失不见。


尹柯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刚和邬童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只有五岁的样子,两家的母亲很喜欢在周末带他们一起出游,而大多的地方除了公园就是海滩,那时候尹柯最喜欢的就是拽着妈妈的手一起去沙滩上找各式各样的小贝壳,然后捧在手心里分享给邬童看。


邬童是因为一次意外而不喜欢海边的,他的妈妈最后一次带他出去玩的地方就是海边,那一天玩的很尽兴又很疲惫,邬童回家后乖乖的早睡,可再醒来之后,就看到了那张脆弱到最轻微的白纸——离婚协议书。妈妈早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那张白纸上签了字,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城,只留下幼小的邬童一个人。 



与沈河见面的海滩同小时候别无二致,只是周围加固了防护栏与路灯,显得更敞亮与安全些,因为尹柯身体原因,整场都比较少讲话,大都是沈河讲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沈河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了两家联姻的消息,虽然无法赶回来,但是也往家里寄回了不少庆祝他们新婚的礼物。


“时间真快 一眨眼你们都变成大孩子了。”沈河将冰芒果汁往尹柯的面前推了推,却被邬童在半路拦住,朝沈河摇了摇头,对方似乎与他默契满分,一下子就明白了邬童的意思,转而换了温水给尹柯。


“这次要待多久?”邬童将手中的鱼汤转手放在了尹柯的面前,看着沈河问道,对方犹豫着说可能不会走了,大概还是要回家的,这一切在尹柯的心里全都铺平展开,他躲避两个人交换的眼神,低头喝那碗晾得正温的鱼汤,他忽然觉得,鱼汤的配料是不是放了太多又煮的太久,以至于他的每一口,心头都泛着苦。


离婚协议书放在邬童面前的时候,邬童真的很想问尹柯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过吗。尽管我们合法又合理,可在尹柯痛苦又难挨的fq期里,他宁愿注射那冷的透彻的冰凉液体,也不愿意接受邬童一个吻。


是尹柯先开的口,他漫无目的又轻飘飘地说,本就是自己家需要对方的帮助,现在危机已经过去,沈河也回来了,他没理由占着对方的位置不放。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过去后能不能迎来一个新天地,却诚心祈祷邬童能在这段感情里放过他,或者给他一个痛快。


“尹柯 你真的是没有心吗。”邬童握住尹柯的手腕将人带向自己怀里,怀里像一捧灼热的火山余烬,令尹柯不得不抬头看着邬童。他不知道的是,太过贴合的信息素匹配度,会自然而然的促就对方的易感期,丝丝绕绕的鸢尾气息,在每一处尾调的甜里,都是最邬童迎面而来地致命重击。


尽管如此邬童依旧舍不得弄痛他,只是用另一只手臂揽住他尹柯的腰将头埋进他的侧颈,顺着那根跳动血管一路吻亲了下去,潮/热的吻令尹柯慌张又无措。这与之前的每一次吻都不一样,似乎要将他吞至腹中一般,热切又难以自持。 尹柯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枚巨大的幻觉梦境里,他清晰的看得到邬童眼里蔚蓝的底色,是红 是痛 是露水 是甜月亮。



尹柯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前一晚的混乱令他难以清醒的揣度此刻的状况,直到邬童端着粥进来,尹柯才有些慌乱的扯住被子遮住那些红/痕,他们前一晚闹得太过,尽管尹柯知道易感期的alpha很粘人,可他没有想到与邬童的那一场情/事里,融成的淡蓝色鸢尾甜香,会径直的传感在此刻邬童的身上。 


“喝点粥吧 一会 我带你去个地方。”邬童小心的将粥吹凉喂到尹柯嘴边,一勺一勺,极其耐心,直到尹柯喝完了所有粥,邬童又帮他拿过他的衣服,才拉开窗帘,外面玻璃色的阳光落了一地,温感里布满了两个人信息素的交叠气息,是暖的四月棉与甜的鸢尾花,柔和的韧感里,又交重了一叠温柔,好像爱了几个世纪的情动里,缓缓在响起的圆舞曲里跳了一支舞。尹柯第一次察觉,原来他同邬童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他们是顺理成章的青梅竹马,尹柯印象里,他好像和邬童认识了很久很久,自己有记忆起,邬童就在他身边了,不过那个时候,邬童从不喊他全名,而是柯柯 柯柯的喊他。


他们第一站去的是很久前的那个画廊,画展结束后,许久没有再接过活动,再加之舞蹈团经营不善,那里很快就暂停营业进行整顿,邬童牵住尹柯的手,他前一晚忍住没有完全标记尹柯,可临时标记也已经让尹柯的身体吃不消,他指给尹柯看,“你还记得这里吗?”


是导火索吗,尹柯不知道,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邬童和沈河走的很近的。邬童对于绘画没有兴趣尹柯实在太过知道,所以每一次的画展,他都是自己去,从来不叫邬童。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对于再喜欢的事物,对于别人都要留有保留欲。


尹柯点了点头,他实在不知道邬童究竟要做什么,可还是偏头看向他。


“那场画展是沈河叫我去的,他说你也喜欢,我就想,我一定要看看,你喜欢的究竟是什么风格的作品,可看了一圈我就觉得好枯燥。”邬童捏了捏尹柯的手,“沈河耐心给我介绍的时候 我竟然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我就在想 如果是你给我介绍的话 我应该会很愿意听吧。”


“可我后来发现 你跟他走的越来越近了 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共享绘画这一个共同爱好吗。”邬童忽然问尹柯,那场画展,他的本意是想靠近尹柯一点,却没想到,让尹柯同沈河靠近了不少。他们会一起约着在咖啡店看新的画作,是不是还会临摹几番,所以邬童实在难掩醋意,凶巴巴地问尹柯可不可以离沈河远一点,他想说的是,我就在你身边啊,而且一直是我先来的 你就不能靠近我一点吗。得到过两颗糖的孩子怎么会甘心掌心的糖再次变成一颗。


连分化后都是,尹柯因为身体原因,对于不少alpha的信息素都有阻隔反应,所以每一次的fq期,他都会请假在家。一个人生生的熬过漫长又难挨的痛楚,连成片又接成线,一点点的等待天明。所以相对没有信息素作祟的沈河,就会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尹柯,陪着他同他讲话。而邬童只能通过发短信或打电话,让尹柯注意身体,等过几天就就去看他。


尹柯忽然很想解释,很想说他只是觉得哪怕比朋友更近的关系里,总要有分隔点,止步于此才不会令人厌烦而能保持最永久的漫长期,但尹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又从何开口,安静地像颗哑口碎星,被风锐成韧骨,风化又消失,散在暖白色的空气里。


邬童却没有给他思虑多久的时间,紧接着带他去了高中时候的学校,正赶上周末的家长参观,他同之前的班主任打了招呼,顺利的进了校园。因为两岁的关系,在尹柯高一的时候,沈河碰巧还在学校,那时候他同尹柯总是会闹别扭,不是因为其他,更多的是因为少了太多沟通,尹柯会减少同他们的活动,不久就会请一次假,而邬童只能从沈河那里知道尹柯的消息,就会同他走的近一些,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加深对于喜欢这个命题的误解吧。


是想要告白的,邬童说。可他却在操场那边看到了尹柯与沈河,他们一同站在树下,错落斑驳的暗色残影掉落在两个人蓝色的校服外套上,像片透彻又柔情的橘子海洋,遍地寻常里,是一目温和又盛大的光。


“你都没有好好看看我的眼睛。”邬童有些失落,声音也有些低沉,“我每一次望向你 都难以掩盖 想要你吻的情绪。”


“我…”尹柯突然想解释,却又觉得自己语言苍白又无力,事实里,他确实很少望向邬童,因为他害怕在其中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身影,暖暧交替中,渗透出的是异想天开的冷意。可现下他才明白,邬童每一次朝他透过来的温柔目光,都是在无声的爱了他一场。


就连海边的聚餐也是。邬童很明显的发现,分化后的尹柯抵抗力明显下降,他从前是很少感冒,可分化后更容易着凉,他们也很少去海边了。他其实真的很想问尹柯,到底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他们经常会一起去海边,尹柯总会捧着小贝壳给他看,笑眼弯弯,是无声的避难所,在一场又一场的热望里,点燃了火山尖头锐利的雪,融化淌开,柔软又安顿明晰的一生。


“我实在舍不得你遭罪 但你又很喜欢 所以才想带你去的 跟其他人没有关系。”邬童解释着,他自觉有太多话要同尹柯讲,可对方真的就这么安静乖巧的穿着他的外套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准备的长篇大论,却都难以言明。像蛰藏了一个冬季未融化的细雪,被燎原灼过,氲出甜的鸢尾气息。


“柯柯 我是真的 很爱你。”


还没平稳度过fq期的omega实在难以控制好软绵绵地信息素,听到对面人冗长又真切的同他一遍一遍的告白,心底升腾起一束烈得滚烫的蓝火,在爱里,捧住月亮,拼凑成碎片裹火的神明之光。


尹柯被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邬童叹了口气,自己昨天真的是气到发昏,在高速公路上触到尹柯潮湿的眼睛时候,他真的以为尹柯跟他在一起就是一百万分的委屈,湿漉漉地像落水蝴蝶一般,尹柯环抱住邬童,小声的说自己也很爱他,从一而终,从头至尾。


“我是怕你不要我了。”尹柯不想让邬童看到他此刻脆弱的情绪,揽住邬童腰的手使了使劲,自己则埋进邬童的肩颈里,他一向都是坚韧而勇敢的,却在邬童面前一次又一次的丢了伪装,“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 如果跟你分开 那才 真的是在要我的命。” 


邬童显然心情不错,侧头吻了吻尹柯的耳尖,“柯柯 我们不会分开的 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 就很喜欢你了。”不管你怎么分化,都想与你走过一生。就像很小时候同你一起看过的海边灯塔,白色的粉刷矗立在蓝色的海洋里,每当夜晚都会亮起橘色又明的信号灯,指路又归引,是唯一的信徒,最终的回路。


海痕被翻折重叠 瞭望成塔 尖端是明灯 是指示 是清晰又敞亮的细致爱意。

 

 

与沈河再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后。令尹柯有些意外,沈河单独约了他说想同他讲些秘密。画室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尹柯晚了十分钟才到与沈河约好的餐厅。他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点菜了。


“怕你一个人又不好好吃饭 所以才把你叫出来。”沈河把西蓝花放进尹柯面前的碟子里,又替他夹走了恼人的胡萝卜片,“你还记得很久之前的那场画展吗?”


尹柯点了点头。

 

“最开始啊 我没有告诉邬童你喜欢那个画家 他啊 一点点耐心都没有 随便看着 还说 这些还没有尹柯画的好呢。”沈河笑着讲,又有些声情并茂,“那个时候 我就看出来 你们俩简直就是别扭的相互喜欢。”


“还有你刚分化那阵子 不是对谁的信息素都很排斥嘛 邬童很想见你 又不敢去 只有我可以 即使他不拜托我 我也会去看你的 可他实在太紧张你了 把你的好多好多小习惯都告诉我了 希望我能多照顾你一点。”


“小柯 其实他真的很爱你 甚至你在他很忙的时候 是不是去烦烦他 跟他讲讲话 他都会觉得很开心的。”


尹柯看着沈河,“我也 很爱他。”他向来不是善于表达显露爱意的人,却因为邬童,一次一次的在表达他的爱。


同沈河分开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邬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忙碌,可尹柯却忽然很想给他打一通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另一边是安静的空荡。 


“吃饭了吗?”邬童问到。


“刚吃完 你呢?”尹柯问到,他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跟邬童说着自己今天工作遇到的琐事,一边说自己晚餐的意大利肉酱面味道很好吃,他准备学一学,又说着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明天一定是好天气。


原本十分疲惫的邬童,静静地听着尹柯传来的温柔又令他安心的声音,忽然明白了家的意义。他勾了勾唇角,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尹柯跟他讲的陈述句。


“是想我了吗?”邬童问到。

 

“很想你。”尹柯低头笑了笑,笑意明媚又漂亮,任谁看都是一场爱意横行遍地的通话。身边碰巧走过一家三口,小朋友走在中间,握住两边大人的手指,蹦蹦跳跳的一遍踩影子一遍走着。

 

“还很想。”尹柯顿了顿,“跟你一起散步。”


“散步?”


“对啊。”尹柯确定着,“你走在左边 我走在右边 慢慢悠悠的 走到下半生。”


到落日向晚 到地尽头 到完整一生。


 

爱里没有伪装 

所以我 只想大喝一场酒 

向你充分表述我心里有关于你 

天花乱坠又严丝合缝的 

真切爱意。

 

 

 

 

下一棒交给@渡山野. 老师.



*祝阅读愉快

*出自《等我回家》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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